山下双月

梦女文手,慎点,自娱自乐不上升真人,喜欢北极圈,更新贼慢。

【郑云龙】如许 01

高冷槽役御姐x超龄小鲜肉龙,双实力派姐弟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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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1


蒋如许醒了——在手机扩音器孜孜不倦地奏响第七遍《命运交响曲》之后。


宿醉过的大脑反复失灵又重启,朦胧的视野里爬满了一粒粒斑斓又扭曲的气泡,浑身的酸痛令她觉得自己此刻仿佛一条濒死的美人鱼。恍惚之际,有重物轧着她的头发向她枕头边伸去,修长漂亮的手指精准无误地敲击在屏幕暂停键上,动作熟练地就如同之前的六次一样。


靠,六次,她瞬间清醒,扭头,便看到了一个略微有点眼熟的陌生男人——他的头发很长、鼻梁很挺,此刻正半眯着眼,懒洋洋地朝她打了个哈欠。


“早啊。”他说,低宛的嗓音拖曳着细碎的气泡音,深色的眸子恍若晨雾散去后的桃花潭水亮得出奇。


蒋如许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即便是在娱乐圈打拼多年见多了俊男靓女的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美人,只不过……他没穿衣服,她有点儿崩溃地低下头去——很好,她自己也没穿衣服。


“你还好吗,不舒服?”男人微微撑起身,突然放大的脸的视觉冲击力极强。


条件反射一般,蒋如许的肢体再现了几个月前录制某综艺宣传片临时练习的CQC技巧。


“啧,蒋老师杀人啊。”被她一脚踹下地的男人咬牙切齿地瞪着眼前这个脸上毫无愧疚的女人。


“你哪位?”她震惊,下意识忽略了这个奇怪的称呼。


“你……忘了啊?”男人微微皱眉,“那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蒋如许脑袋一胀,昨天晚上……她去给好友丁丁的新音乐剧捧场,之后被拉着聚了个餐,饭桌上响哥奉献了自己浸了一个月的杨梅酿,52度五粮液泡的果酒老带劲了……


“嘶。”记忆于刹那间溜回蒋如许的大脑,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你是那个麦扣?”


“你想起来了。”男人挑眉,却也不起来,只懒洋洋地坐在地上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看。


“我喝了那坛杨梅土烧……好几杯?”


“嗯,我们都喝了。”


“然后丁丁拉我跳舞?”


“对,跳了,那个甩腿的叫啥,蒋老师你转了好几轮。”


“挥鞭转。”


“对对对,就叫这个名字。”


一贯处事不惊的蒋如许此刻有点儿绝望,“后来呢?”


“后来啊,大家都醉得厉害,喝得差不多了就散场了。”男人伸了个懒腰,修长的身躯被禁锢在床边的狭小空间里略微有些不自在,“是蒋老师你先动手拉我的,招呼都不打就拽着我朝外滩跑,这三月天还没暖,一直要往黄浦江那头跳,我当时被你吓得……”


“然后呢?”


“然后我只能抱住你,不让你做傻事啊,你……你拉着我说要买猫,我就陪你沿着九江路一路找猫店,可这大晚上的哪有猫店,走着走着,你突然说你走不动了,我又只能背你走,你订的宾馆离这里不远,别看我,你自己告诉我的,到了地你还闹着不肯下来,我没办法,就只能把你背回房间,之后你……”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小,目光闪烁地抬头看天,面露赧然,“真不是我主动的,你昨晚实在太……”


“停!”蒋如许的表情快绷不住了,“你不会拒绝吗?”


“我,我那时候喝得也挺多的。”他说,眼神一转,揉了揉方才被踹红的胸口,“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啊。”


我信你个鬼!蒋如许心里忿忿道。喝酒误事,此刻的她到底相信了这是个真理。她抬眼打量了一番仿佛蝗虫过境古罗马战场般的凌乱不堪的房间,额边太阳穴汩汩发胀——很好,她活了三十年,终于学会酒后乱幸目丿垂男人了。


这个男人卖相还很棒,此刻他又换了个姿势,胳膊搁在床上很惬意地撑着脑袋,虽然没穿衣服,但体态很好,落落大方。


“你……多大了?”蒋如许犹豫地问。


“嗯,属马,再过几个月二十八了。”


蒋如许大脑中的日历从她生日往后拨了一格,靠,九零后——何德何能,她酒后目丿垂了个年下!


“那啥,再认识一下。”男人突然伸长胳膊把手递了过去,“郑云龙,一个没啥名气的音乐剧演员。”


蒋如许显然不在状态,十分木然地握住了男人的手掌,又被对方轻轻挥了两下。女人的手心同记忆里一般的柔软,可郑云龙此刻却并不打算再次逾矩,迅速松了手,只随意披了个床单悠悠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啪”地一关,只留下坐床上思考人生的蒋如许。


“叮咚”一声,手机闪过一条微信。


丁丁:“天呐,昨晚我们竟然分完了五斤的白酒,我和我家那口子都断片了,也不知道怎么回来的,早上醒来只看到衣兜里的出租车发票,你还好吗,最后怎么回去的?”


蒋如许揉了揉脑袋,迅速扣字道:“我晚上就回宾馆了,人没事。”


但愿。


又一阵消息铃声自床的另一边传来,蒋如许裹着空调被倾身上前瞟了一眼,带着裂纹的古董果六屏幕上赫然是刚才她收到的短信,口吻几乎一模一样。她无奈,想这昨晚丢三落四的攒局人此刻也当晕头转向地坐床上抱着手机,和睡过头的懒农在田埂上数鸭别无二致。


浴室的门于下一秒掀开一道缝,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混着水汽钻了出来,“那个,小……蒋老师,能用一下你的沐浴露吗?”


“嘶,哦,好。”蒋如许被他吓了一跳,手指抠着枕头生生被折断了半片指甲,这滋味可真酸爽极了。


郑云龙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又笑道:“那洗发露呢?”


“你用!”她的语气有点儿迁怒,可面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男人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不羁的半长黑发上挂着细碎的水珠,顺着其脖颈蜿蜒而下,他的皮肤不算白,可那个地方却很粉……


蒋如许终是忍不住拿枕头挡住了脸——看来昨晚她找回来的是一只大野猫。


都是成年人了,何况文艺圈,有些事情确实是“一回生”,可这“二回”嘛,蒋如许祈祷可千万别再发生。


至于郑某人怎么想,就另当别论了。


一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坐在人民广场附近的一家小笼汤包店吃了一顿早中饭——和电影似的,这转一个场,尴尬就随镜头切换了,或许确实有点儿自欺欺人——但饭桌上的气氛是真的好。


郑云龙慢悠悠地推荐着老上海的小吃,什么生煎啊、光面啊、光明邨的肉月饼……信手拈来,就好像他在上海生活了一辈子似的,可他一口的倒装句却又像是葫芦瓢划水,舌音弧得厉害。


“那你怎么考到上海的?”蒋如许默默地望着对方,似是要从他脸上找出些与昨晚舞台上的文学博士的一星半点共同之处来,只可惜,她失败了。


郑云龙被她气乐了,“谁特么告诉你我是上音呢?”


“不然呢?”


他抬了抬下巴,“你哪儿的?”


北舞啊,蒋如许恍然,“不是吧?”


“怎么不是啊,小师姐~”他皮笑肉不笑。


这个久远的称呼令蒋如许愣了大概有三秒,老天,这位可能真的是曾经认识的啊。


蒋如许89年生,因为户口迁移的关系,比同龄人早上了一年学,这么算来确是比郑云龙大了足足两届。少女时代的她性子很冷,头却很铁,算是当时系里的拼命十三妹,上课、排练、拉赞助,虽然比同班同学都小一岁,却当了四年的班长。


郑云龙回忆说:“我记得当年你们那届毕业排的是《西区故事》,你演了玛丽亚,领舞转圈的时候你鞋跟掉了,然后你踮着脚跳了一整场,牛!”


“别提这事,”蒋如许苦笑,“跳完我脚肿了一个星期。”


“英勇啊,小师姐,为艺术献身,不丢脸。”


“献……身?”她面露尴尬,这词从他嘴里吐出来总令人浮想联翩。


“哎,不说这个了,这么久没见,咱加个微信?”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了自己那台古董果六。


等会儿,蒋如许有点儿懵,这怎么叫好久不见,她根本不认识他啊,可对方对她校园故事的熟稔绝非作假。


“我扫你?”


“我扫你吧。”她无奈,心想扫归扫,这加不加还得看她,左右以后不要见面为好,不然多尴尬呀。


“欸,小师姐,你指甲怎么了?”郑云龙的视线落在她右手断掉的半片指甲上。


还不是拜你所赐,她心里想着,嘴上却又说:“没事,早上划的。”


郑云龙:“那是,昨天还没有呢。”


天呐,能不能别用这一本正经的表情提昨天,昨天你不是醉了嘛!


“要不,我帮你修一下。”他十分认真地望着她。


“啊?”


“不是,没别的意思,女孩子指甲很重要的,我看你伤在右手不太方便。”


“等会儿,你不觉得你有点儿……”


“大惊小怪?还是……自来熟?”男人眉头一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好像不该算我‘自来’吧?”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她,“你自己来?”


蒋如许接过他的钥匙串,说是串,其实统共就两把钥匙和一个指甲钳,被串在一个圆形的金属钥匙圈上,圈上嵌着一片薄薄的树脂,上头印着猫眼睛。那是去年纽约西区的《猫》来国内巡演附赠的周边,她也有一个,只不过她留的是猫爪,而他剩了金属猫眼。


郑云龙气定神闲地坐在对面,看着离自己几尺远的姑娘小心翼翼地修剪着指甲,那是一双多么漂亮的手,指尖莹润,很适合弹琴。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微掠过她的指尖,心里想的却是昨晚小师姐的腰有多软……果然酒后容易出事,他感慨。


那是早春三月的上海,即便小笼包店里的暖气很足,那没来得及吞下的包子依旧凝成了冻。郑云龙望着一桌过早放凉的残羹冷炙,终是忍不住问:“小师姐,你还会回舞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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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漂亮》的姊妹篇,又开一坑,不会有人蹲这篇的吧?


是这样的,你们蹲哪个坑就马克一下,万一哪天奇迹发生我更了会戳之前留言过的小朋友,没有更新计划就暂时不回复上一篇留言了。


划重点,我的围脖出问题了,建了一个扣裙,裙门牌号【就要死要死吾死死死死】,之前的所有的完整版都会放裙里,全自助入裙,答案是【鸽子】,随进随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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